我與彭水有緣
重慶彭水網(wǎng) 來到阿依河,穿上救生衣后,頓感強壯,隨眾登上竹筏排排坐。筏上立著披紅掛銀的美麗苗家導游姑娘,一步三響。導游姑娘說,苗家女喜歡佩掛銀器,吃穿不愁。我坐的后排,方便拍照,身后是兩位手持長槳的彪悍苗家阿哥,揮槳撥水,竹筏緩緩前行。
阿依河水綠得醉人。
導游姑娘講說這山這水,講說山壁上的人獸圖案,奇也不奇,不過是人們的編說,得一樂。奇的是,筏至深處,突聞天籟之音,一只小小竹筏從河灣里緩緩駛出,一位披紅掛銀的苗家女在竹筏上對了劃筏的阿哥揮漿放歌。挨臨我們的那只竹筏上的年輕劃筏阿哥就尖了喉嚨回唱,兩岸碧翠伴奏。那劃筏女離我們近而非近,詼諧歌唱回應,引得我等看彭水的作家們擊掌笑。就聽得身后兩個劃筏的彪悍阿哥粗聲回唱,沒聽清是幫那年輕阿哥還是逗那劃筏女。導游姑娘啟齒笑了,輕舒柔臂放歌,歌聲悠揚,引了我等也都放歌。
原生態(tài)山水,原生態(tài)民歌!妙不可言,憂煩盡皆一空。
阿依河迎了烏江去,一頭扎進烏江的懷抱,融入其滾滾綠波。如畫的游船載我們觀賞如畫的烏江,一路是景,滿目生輝。
不由想起我的首次烏江行。
那時候的烏江主要是作為航道而非觀景的。
千里烏江險灘密布,礁石橫陳,僅彭水縣境內(nèi)每1公里就有一處險灘。曾有人感嘆:“沿流如著翅,不敢問歸橈。”有詩人用“峽漲千山雪”形容烏江險灘之多。烏江航道后面進行了整治,并開鑿了木船纖道。販運鹽巴、花紗布匹、煤炭、鐵礦石、山貨,木船就多起來。木船最開始是“蛇船”,之后有了“舵船”,再之后,有了輪船。
當年,我是重慶的一名醫(yī)生,跟隨院長到彭水縣醫(yī)院幫扶。從重慶到涪陵縣城住宿,凌晨起床登船。是一艘冒黑煙的小輪船,突突逆水上行,遇到險灘時,得靠人工攪灘。那之后,我們醫(yī)院與彭水縣醫(yī)院開展了醫(yī)療聯(lián)合,我到彭水的次數(shù)就多了,有首民謠記憶猶新:“彭水一大怪,姑娘睡門外,烏江做枕頭,藍天做鋪蓋。”形容這依山傍水的縣城之美。
此次作家看彭水,收益良多。座談會上,一位外地作家說,他咳嗽不止而來,到彭水后不咳嗽了,大家都拍手笑;我是吃著感冒藥來的,來后忘了吃藥,感冒也沒了。這也許是病本就該好了的巧合,不過,另一位作家說得好,這里出門見綠,滿目青蔥,空氣清新,是有利于健康的。
因有他事,我沒能趕上參加彭水舉辦的“蚩尤祭祀大典”,從作家群里看見了照片,確實蔚為壯觀。好遺憾,不過有遺憾就有念想,我會再來彭水。
(作者:王雨)